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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時為午夜,劍潭捷運站上方爆出了一道紫光,與一聲驚天動地的暴吼,這個吼聲驚動了正在遊街的人潮,驚散了午夜時分的寧靜。
  這聲怒吼,夾雜著附近住戶裡,那啞啞孩兒的哭鬧聲,還有父母們的驚恐,與那街上驚疑不定,不知發生何事的人群的驚呼。
  這一聲怒吼,正式宣布著台灣武林再次進入了大動亂時代。

  這一下來得既疾且快,但龜仙人亦不是省油的燈,只見他不疾不徐,從背後摘下了一直掛在背上的金箍棒。
  將金箍棒握穩在手,並將真氣灌滿棒身,接著用力的向前一檔,隨即檔下了這強大的一擊。
  但令龜仙人驚訝的是,想不到那人看似隨意的一擊,竟然讓他檔得異常辛苦。
  他面色凝重,但更知道這一戰必須要在時間內趕快解決。
  不等龜仙人在那邊苦苦支撐,老巫婆與廠長分別從龜仙人身後左右衝出,廠長直接進入了無雙狀態,場上頓時失去了他的身影。
  在疾速中,老巫婆向斜前方一跳,隨即將真氣灌滿手中的歷史原文講義,雙手一抖,紙張化為漫天凶刃,張牙怒爪的襲向那人。
  那人冷笑一聲,接著大吼道:「天旋雷轉。」就見他劃出的刀光在夜空中構成了一圈紫輪,將襲來的紙張全數隔離在外,紙張在刀光中被無情的絞碎。
  老巫婆冷笑一聲,不停止對真氣的控制,直接操縱剩下來的碎片形成了更密集的絕殺,這是她的成名絕技「漫天飛屑」。
  那人嘴角微微的一勾,似是有些的不屑,也不見他如何動作,在他浴袍上流轉的瑩光竟直接向外撐開,形成了毫無縫隙的氣罩,將所有愈攻襲進來的紙屑全數阻擋。
  流轉在氣罩上的無名符號隨即綻放了微弱的綠芒,將所有的紙屑燒成了灰燼。
  紫光、綠瑩光將那人包圍在其中,交匯成了一個獨特的景象。
  那人有如天將站在紫綠光芒中,真看似一位可以控制光芒的魔術師。
  不等他得意,他突然面色一凝,因他感到一陣無匹殺氣正從他頭頂上直接殺向他的腦門。
  他一抬頭,只見一隻浴火的鳳凰正由他上方向他撲噬,且看那勢頭,竟是不死不休之勢。
  那人運勁吐納,呼出了淡淡的紫氣,將真氣灌入紫雷刀身,只見紫雷刀竟脫離了他的雙掌,緩緩的浮在他身前的虛空之中。
  紫雷刀上密布的真氣,使刀身周圍詭異的出現了不斷流竄的強力紫電。
  那人用力將刀身向上一拖,怒吼道:「怒雷撕天裂地。」無匹刀芒瞬間的飛向了那帶來死亡氣息的火鳳。
  隨即一聲金屬相交的摩擦聲,在夜空中驚響不定,刺得人的耳膜有些鼓痛,刀尖與火鳳的鳥喙無情的撞擊在一點。

  火光散,身影現。
  在那浴火鳳凰的包裹之中,竟是廠長手握長劍從天刺下,劍身隱現的「火鳳」刻紋更顯出了此劍的不凡,廠長這一式乃是他成名的御劍之術「火鳳燎原」。
  廠長成名已早,但始終徘徊在一流高手的行列,無法晉升為絕世強者
  似乎是蒼天聽到了他的禱告,他竟在大屯火山脈中看見了火鳳凰的浴火重生,也由於他早已在此境界停滯不前,只差一個突破的關口。
  一陣激靈,他竟於這火鳳的重生之際,悟出了生生不息的真諦,於是創了一劍一拳。
  劍取火鳳重生時絕強的火勢,而成「火鳳燎原」一式。拳取火鳳那對生命的渴望,而成令人能脫去舊胎,成就新體的「還我漂漂拳」一式。
  而此劍亦是取火鳳重生之後飛離此地,在原臥榻之處的岩熔火石敲打而成。
  但這驚天一襲,竟然只是勘勘擋住那人絕強紫電的攻擊。
  眼見攻襲無效,廠長無奈,只好加大向下壓迫的力量,夜空之中再度爆出了耀眼的火紅光彩,火鳳再現,但細細一看,卻可以發現火凰的尾巴竟成了七彩的羽翎,這是廠長功力更極致的表現。
  那人不甘示弱,亦加強了對紫雷刀的控制,身上瑩光竟貼向紫雷刀身,交雜紫綠光芒的紫雷刀爆出了更強的力量。
  若有人在旁觀看,可以看到天地之間竟詭異的成了兩半,上紅下紫,火紅的光芒將大地照得猶如烈日提早東昇,而紫光夾雜著綠光竟閃出了雷電,與火海僵持不下,但隱隱的可以看到火海竟有些不敵紫電的侵蝕。
  那人裂嘴大笑,似乎是在嘲諷廠長的不濟。
  但豈知廠長竟然非但不火怒,嘴角竟微微的揚起,好似在嘲笑那人的無知。
  那人頓感不妙,但還不等他思考,一道絕強的氣功竟已迫近了他前身。
  原來是遠方的龜仙人剛將春雷暴殛的能量消耗殆盡,並馬不停蹄的聚氣,轟出了成名絕學「龜派氣功」。
  這一式來得好快,那人頓時感到頭皮發麻,卻已來不及阻擋。
  轟的一聲,那人被淹沒在龜派氣功帶起的氣功洪流之中,眼見已經無救。
  這驚天一戰,正是台灣武林最高層次的決鬥,亦是由武林最頂極層次掀起,動亂狂潮的開端。
  自此天下不平,多事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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